因為去展場打工徹底體驗了俄國通勤族的生活。
八點等公車,天都還是黑的,在公車站牌跟俄國女生因為公車老是不來,而有了少少的交談。
展場在超偏僻的地方,偏僻到我的地圖書沒有這個地方的地圖(明明就寫是莫斯科地圖!!)
坐上了一班很像在演夜巡者電影的電車,車廂的電燈閃閃爍爍是怎樣,非常的詭譎。
而且,車廂裡面還貼著奇妙的貼紙,多彩的切格瓦拉的臉,上面寫著生物革命。
(切跟生物革命是有啥鬼關聯?? 快來個人告訴我!! )
總之,昏暗的車廂,彩色的切格瓦拉,還有生物革命,其中總感覺有甚麼維妙的聯繫感?
(加上今天最後兩站之間時在距離超遠,地鐵大概快速開了七八分鐘之久,有種搭上時光列車的錯覺)
展覽是木工家具展,是個光想就知道參觀人數不多的展覽。
我的工作是代替雜誌社發電子書光碟,最常被問的問題就是,有沒有俄文版本在裡面。
協會的大哥很豪氣的說,不會說英文的人我們也不想跟他做生意。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樣的說法實在很蠢,那究竟為何要千里迢迢坐著飛機來到這裡。
大概就跟其他一起來參展的人說的那樣。
「挖做來加旅遊欸啦!」(台語)
老油條,我內心是這樣想的。
頭一次在這裡聽到台語並不開心。
但展場遇到很多有趣的外國老先生們(也不是真的很老,但總之大概是可以做爸爸的年紀那種)
有德國人跟我說他很喜歡台灣,他以前住在上海,來過台灣很多次。
有西班牙人跟我說,他有再跟台灣女生通email,說叫我去他的攤位找他,他要教我說西班牙文。
(因為我說我覺得西班牙文很美,但實在也是個很難的語言,他說我只是欠缺練習的對像而已)
有法國人跟我說,他知道高雄也去過,然後祝我寒假去巴黎一切順利。
還有拉脫維亞人跟我說在兩三年前,那邊的電視節目有很多介紹台灣的節目。
(但我很羞愧,我對於他的故鄉里加實在了解很少)
跟這些人聊天真是有趣:D
雖然那不過是短短的五分鐘,但心情愉快,會覺得發光碟的無聊跟辛苦也不算什麼。
(但我承認我一直用"只要站一小時我就有10美金"來說服自己繼續站下去)
通勤族的生活,很累呀!! 俄國人其實真的很辛苦(莫斯科是4分之3個台灣大)
今天通勤時間加起來超過四小時,光坐地鐵就兩小時了,還要等公車坐接駁車之類的。
但在找接駁車的時候,有熱心的俄國女生問我們需不需要幫忙(俄國其實真的沒這麼可怕),
在善意裡開始一天,太美好了!!
回來時,在大學站,有老人在演奏手風琴。
整個連接通道人很多,蘇聯時期風格的那種音樂在昏黃的燈光下流轉,像是停滯的時光。
這樣的老舊感,莫名有生命力,我很喜歡。(也許這是我喜歡莫斯科的主因之一)
突然想到車廂上的彩色切格瓦拉。
生物革命,想喚醒的是甚麼樣的人民自覺?
哈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只要我不要忘記自己還有那一點點,對生命的熱誠。
應該就夠了吧!!
所以,明天繼續用健壯的小腿兒奮鬥。
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