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快被肢解了,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在捷運上打給海龍的時候,大概是她的聲音太熟悉也太讓我安心。
「我有好多東西想跟妳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這樣講了。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簡直要哭出來,沒有原因。
只要一個眼神只要一個聲音只要一通電話,我就滿意了。
我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但很多時候我不想承認只想裝傻。
想起了六月跟海龍她們去找師父的時候,眼睛蓋著紅布的師父柔柔地說:「你在假裝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什麼什麼還是什麼?
前一天跟蔡宛玲聊天的時候,她說我太熱了沒有靜的時候。
我不滿地反駁。
她說,字正腔圓地說,她覺得我靜的時候就讓人感覺抗拒一切,太極端了。
晚上在誠品等海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感覺很焦慮。
小說裡的蕾絲邊女孩戴上假髮弄濕自己在透明的玻璃箱裡跳脫衣舞給不是愛人的男人看。
我想要這樣的偽裝的能力,把自己拆成兩半,給他們一個想要的我。
我想哭,但我很少哭,也很難哭出來。
做甚麼都是半調子。
我哥說你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
其實這句話適用在很多地方,太尷尬了,我的一切。
老哥,你簡直是洞悉事理的神明。
我想要真誠,但也抗拒把真正的自己顯露出來,「你很怪。」我哥這樣說。
但我還做不到拆解自己,所以好痛苦好難過好焦慮,我覺得有蟲在耳朵裡爬,癢了起來。
誰可以讓我在他面前只作真正的自己?
寄娜開玩笑說大傻把電腦當成自己的愛人。
但我想,也許這樣世界會簡單很多,不用說謊不用偽裝。
蔡宛玲說,那個女生總是比大家早起床整理好自己給大家看到最美的她。
我說是唷也太辛苦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還是會想知道那種感覺是甚麼。
但畢竟打掉重練太不現實了,即使我是個宅也知道什麼能做甚麼不行,現實世界比電動辛苦多了。
所以我說「後天的比較重要」,不過是安慰自己,畢竟很多事情已成定局。
如果我擁有日劇女主角一半的guts就好了。
雖然每次都還是在當個小孬孬的感覺實在很差。
說到底,自己都知道只是自己還太嫩了。
我厭惡想要尋求幫助的自己,好軟弱,為什麼不能再堅強一點?
已經夠幸運了,這麼一點小事情為什麼不能再看的更淡一點?
"No One Belongs Here More Than You"
「非你莫屬」。
結果我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要糖吃的感覺很囧。
讀小說讀到痛,想掐醒我自己,第一次知道沒有指甲是很不對的,哪來的指甲掐自己?
連想自虐一下都還不行的感覺就更囧了。
先把自己做好吧。
現在的我真是各方面都「醜得讓人心痛」。
連我都快忍受不了了!
2009年8月20日 星期四
This p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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